新城的雪下的总像是定了时的闹钟,日历上的月份轮转回一时,那雪也就洋洋洒洒的落了。
廖慕阳没多喜欢雪天,衣服厚的跟裹着十几层面包糠的炸鸡似的让人行动不便。
好在他的体温偏高向来抗冻,一件厚毛衣套件皮衣算是完事。
屋里的暖气更是让他光着膀子仅套着条棉薄的长裤,吞嚼着冻冰冷啤。
冰凉的酒液一点点的划入胃中,浇灭了些许躁气,也彻底浇灭了那好不容易迸发出些许的灵感。
廖慕阳丢下了手中的碳笔,眼神不自觉的向着落地窗飘去,看着那时隔几日便会出现的场景直散出了些啧音。
隔壁的人刚搬来不过一个月,里头的动静却是比他一个孤家寡人还要冷清,要不是时常枯坐在院子里受冻的男孩,还有那屋子里头偶有的灯光,他真要以为隔壁的房子依旧空着。
向后挪动的椅子合着地板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,手中的冰啤被一股脑的灌进了肚子,廖慕阳才起了身坐靠在了那落地窗旁,静静的看着那院子里头傻傻受冻的人。
今年的初雪来的猛烈,路面不过几个小时就被覆上了一层一层的白雪,这温度也是不断的往下降着,十点已经零下五度了,这入了凌晨估摸着再要降下几分。
算上这次被廖慕阳看见已经是第六次了,那小孩依旧是一件薄薄的白毛衣,蜷缩着坐在院子挡雨的屋檐下。
隔了一墙的距离廖慕阳都能察觉到几分那人的冷颤。
凡事不过三,头两次廖慕阳只当他是忘了院门的钥匙把自己锁在了院子里,可后来这人隔三差五的就坐在院子里吹风受冻,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任谁看见了都会觉的不对。